完美世界首席科学家罗训:

游戏如何改变未来教育

    12月21日，第一届F.I.T未来峰会在北京演艺中心举行。在该会议上，完美世界(002624,诊股)首席科学家罗训发表了以《游戏如何改变未来教育》为主题的演讲。在演讲中，罗训从三个方面印证游戏将改变未来教育。

    以下是演讲实录:

    谢谢大家，大家早上好，站在这个台上比较忐忑，这是第一届F.I.T论坛，而且是融合的论坛。I我还懂一点，T我比较熟，F对我完全很陌生。我刚接到多牛传媒的邀请的时候心里很忐忑紧张。

我们在计算机的学术和产业圈，其实有一个很小的圈子，叫做青年计算机学术委员会，我在学术委员会跟大家聊，我要参加这个论坛，大家说这论坛挺融合的，不是很容易。下午主持人给我发下午有颁奖礼，有没有范冰冰呢?互联网连接人和人，融合是现在的趋势，也给我们带来很多碰撞的机会，让我们彼此学习，可能对我们探索未来也有帮助，因为我们人类跟机器不一样，我们懂得探索未知的领域。

    今天我的分享是游戏如何改变教育，我自己做过一些教育，我在美国和中国都担任过本科的评估专家，也算有一点经验，自己在大学做教授，前后也教了很多学生，本科和研究生，有一点体会。游戏，传统上讲好像跟教育没有什么关系，甚至有些时候，大家觉得游戏和教育是反的，我们大家在说一个孩子是否是好学生的时候有一条指标是他不怎么玩游戏，是什么促使我们思考游戏和教育之间的关系呢?

    其实我们对游戏并不陌生，当大家刚从摇篮里出来，逐步成长去学习知识，无论是动作的、数字的，还是对世界的探索，往往是通过游戏的方式来完成的，这些我们叫成玩具，我们把玩的过程叫做PLAY。这个过程跟我们玩游戏是异曲同工的，我们无论是对数学最早的认识，对团队之间的角色和关系最早的认识，我们对这个世界上的物体和物体之间的相互关系和功能的认识，往往是通过玩，通过交互，通过彼此的竞争和合作来完成的。可以说游戏其实是伴随着我们获取知识，来成长的。

    这个可能有些牵强，大家说这个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游戏，我们现在所说的游戏是现在的游戏。现在的游戏是什么样?规模有多大呢?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父母是不玩现在的数字类电子类的游戏，现在大学生的父母有可能就是玩这样游戏成长的，前两天我跟实验室实习的学生聊天，他说他妈妈是玩游戏机长大的。游戏这两年有了很显著的进展，内容比以前创作更加容易，有很多很多IP变成游戏，这些IP可能是来自文学、动漫，可能是来自网络上热的现象，或者是聊天。现在影视界很多IP直接转化为IP。还有就是技术有了很大的进展，原来做一款游戏是很困难的事情，现在高中的学生，有一些小学生都能做出可玩性非常强的游戏。由此带来的就是游戏的极大繁荣，也带来游戏用户的极大繁荣，2017年刚公布的中国游戏产业报告，我们国家的游戏用户已经将近6亿人，这个数据量很大，大概相当于微信的所有用户，比互联网用户少20%左右。

    这个图做的不是很准确，三种游戏的玩家互相有交叉，大家从三个数字里面可以看出端倪，游戏本身覆盖人群非常广泛。

    教育需要全民化，学习需要终身化，游戏已经走在了前面，就是游戏现在已经变得全民化，我的父母经常在玩开心消消乐，我有我喜欢的很老的游戏，我们的下一辈，我们的学生们，我的孩子们他们也在有他们所喜欢玩的东西。电子式、交互式的内容在这个过程当中探索和学习的过程，基本上是全民在进行。

    我们说游戏和教育其实不是完全重合的两个概念，但是两个人群非常相近，这两个人群非常相近就让我们考虑做游戏的人是不是考虑在游戏里面增加一些教育的因素，做教育的人是不是要考虑游戏对教育的影响。当一个游戏的策划和教育的专家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谈论的可能是同一群人，比如刚上大学的年轻的男孩和女孩们他们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双方理念的融合很重要，而且在这理念的融合上产生出什么新的观点，并付诸实践，其实也很重要。

    如何把游戏和教育融合起来呢?教育里面有四个关键的地方，游戏是可以发挥一些作用的。第一，把创造力和游戏结合起来，让我们用游戏的办法激发传统上很难激发的创造力。第二，可以用游戏的方法创造一些原来很难找到的学习环境，尤其是对教育里面的少数人群，比如说聋哑人群，我们用游戏的方法让他们学会怎么学习，让社会知道怎么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教育。第三，教育不但要教给大家知识，要教给大家如何学习和获取知识，如何正确的拥有学习态度，得到了道，而且得到道的过程对学习者是非常重要的，游戏在这当中可以发挥一些作用。

    通过游戏化的设计，我们可以把一些课程做的很有趣，在这个过程当中也能发现大家很多学习的规律来做这个事，以下我一一给大家举一个例子。

城市是一个现代社会的特点，城市的特点就是我们现在地球上的人有超过一半是生活在城市里面的，很多很多原来的工程问题，现在和城市是有关系的。比如说原来的建筑设计，我来自计算领域的，我们现在有一个新的领域叫城市计算，大家在解决这个复杂问题的时候，需要很多的系统观和深入的思考。我们在培养本科生的时候，我们也说其中有一条很重要的能力叫做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但是这个问题的能力尽管我们每年毕业700-800万工程专业的学生，这个能力如何培养一直是大家在探索的过程，如何培养?我们在这方面做了一些尝试。

    现在无人机很便宜，大家用无人机可以很快的取得周边环境的模型，重建为数字。我们有这么一个想法，当你用无人机取得的数据变成一个一个像乐高的模块，变得很容易编辑组合，组合成未来的城市，发挥你的创造力，设计这个城市的时候，你会做什么事呢?我们做了一款很简单的交互系统。左边是做的重建的工作，我们用无人机很快取得数百张、上千张照片，我们能够很快的重建出一个城市的小块的模型，用这个接块计算机自动把里面分割出来，就能产生你所熟悉周边环境的积木块，我们做成可以交互式搭积木的过程。用这样的积木搭建你心中的城市，我们告诉你城市设计的基本原则，比如城市应该街区之间不能非常大，大家在城市里面可以互相走动，城市街区不非常大让你更方便更安全的和城市里面其他人交流。城市设计的时候要考虑公共交通的因素，让你能够很便捷的搭到公共交通，减少道路的堵塞。城市的建设应该有相应的功能区，无论是餐饮还是学习，还是去享受艺术的过程，都能得到相应的规划。

    我们把它做成一款游戏，很简单的一款内测的游戏，我们用将近五百个本科的学生，让他们发挥创造力，如果你建设一座未来的城市，应该是什么样?这是我所任教的大学，他们觉得大学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做了一个这个，在这里面用了人工智能的技术，把重建出来的积木块加以优化，以游戏的办法很好的组合积木块。这样的积木块搭出来的建筑完全跟你身边的建筑是一样的，但是布局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自由的选择食堂在什么地方，可以自由的选择道路的宽度、生活区的位置。用这样的办法可以激发很多创造力，我们收到五六十份设计，而且这些设计是激动人心的，大家也从来没有想过本科学生的毕设可以做的非常有意思，可以找到很多计算机的算法，可以找到设计的原则，也可以跟别的专业的人合作，也可以考虑社会的因素，比如由于上课楼的地点和你所在的地点太远，而造成你对学习的不喜欢。这个事情我们做了一款内测的游戏，现在反响还挺好的，我们打算继续扩大，应用到别的领域，这是很小的例子。

    还有一个应用，用游戏让大家适应学习的环境。在这里我给大家说一个特殊的人群，前两天我看朋友圈有一个帖子，就是聋哑人群。我们国家的聋哑人群绝大部分不是遗传的，每年有2-4万的新生儿他们失去了和健全人一样的听力，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疾病，比如某一次高烧，也可能是他的母亲在怀孕的时候误用抗生素。不论是什么样的原因，每年有2-4万的新生儿是具有听障，整个累计起来，有12万左右的孩童听力受到影响，这些通过重重竞争有一部分进入大学，他们要像普通人一样上课，大家第一想法是他们应该上专门的课，有手语教师的课，当你这样想的时候天然把这样的人群和我们接受的学校隔离开来。

    我们去调研很多有聋哑人所在的大学，我们发现不是这样的。其实聋哑人在听课的时候，70%的知识接受是来自于对你嘴唇的读唇，而不是你的手语，我后来才知道手语的方言比我们说话更重，如果我是手语老师跟你交流的时候，来自南方的同学理解还不如读你的唇来的准确。我们的教室是有很多摄影师对着老师的唇，让学生能够看到学习。这个给了我们很多希望，普通人也可以成为聋人的老师，如果你懂得给聋人教学的方法，就是让大家能清晰读唇，你的肢体动作和语言动作要很好的配合。这点很简单，但是我们很少有机会实践这样的事，就导致难以产生大量合格的给聋人教学的老师。

    我们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游戏，我们可以不做游戏，让普通人学习给聋人教课，用小的群体训练很大的群体，这样的做法是缺乏效率的。我们做了一款效率，做了虚拟的聋人，模拟聋人听到你授课常见的反映，比如他没有看到你的嘴唇，所以他实际上相当于健全人没有听到声音，也可能他没听懂，我们用虚拟的聋人作为教室里面的学生，我们用这样简单的方法训练，我们训练了一二十名，而且很简单，半个小时的训练，就用这样的游戏能训练出给聋生讲课的学生。这是我们做的虚拟人，来做这样的事情，从左到右，这是聋人没有在听你讲，当聋人低头看你的时候，因为没有声音，所以他这个时候是没有听你讲的，中间是他有问题很迷惑，他很热切的想跟你交流，但是他说不出来。右边是他感到很困惑，我们用虚拟人做了应用，训练老师做这样的事情。大家看虚拟人长的比较像老外，因为我带的团队有一半是国际学生，是从其他的文化来帮助我们做这样的事情。

    学习的心理很重要，很多小孩儿爱不爱学其实决定了他们学的有多好。我们对教育的心理要影响，大家经常说如果影响你该做什么，很难的一点是如何影响你不该做什么。如果我要教会你不做什么其实是很难的，因为要动强制的手段，讲很多道路。这个可以在游戏里面默默做到，游戏有一点叫沉迷，我们国家对游戏防沉迷都制订了标准，限制了时间，用这个时间限制你在游戏里面得到的资产和体验慢慢就不太爱玩，这个做法比较暴力，我们跟心理学家做了一个用很热门的游戏做这个事情，用大数据和心理学结合的办法，首先取到用户在购物网站上所喜欢购的东西，在里面总结出很简单的特性，就是这些物体的色系，我们把这个色系选择你喜欢和不喜欢的，把不喜欢的色系用到游戏里面的角色身上，让你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就不太喜欢这个了及这个颜色系是不一样的，如果我选的颜色系老是不对你的口味，我们发现大家对游戏的沉迷度其实是有一些下降的。

    用这个办法可以做很多教育里面的事情，我们不鼓励你做的行为默默的放在游戏的角色和行为里面，让你这样学会，不会做，这点小朋友用的很多，我们可以用游戏的方法让这个做的更加潜移默化，让你不知不觉中养成习惯。

    我们可以让学习变得更加有趣，我们在做游戏行业员工学习的时候，发现他们要掌握很多知识和工具，这些知识和工具的学习量很大。我们设计了一个网站，我们把这些学习的材料都放在一起，我们再设计了一游戏系统，让你把学习变成任务，让学习者之间有竞争，学习效果好的有奖励，我们把很多很多的学习内容放在一起，让大家在当中。我们发现用户在这里面的学习兴趣有了很大的上升，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原来我们对用户想要学什么是不知道的，变成游戏之后每一个学习者就是游戏里面的玩家，他给自己定义了学习路径。从这个方面上讲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个性化、定制化的学习，这点实际上也是和现在的小的大数据相关，这是我们做的事。在这里面建了实验性的网站，并且在20多个高校做了试用，让大家学习这个视频。这是国外引进的资源。

    最后一点，我们做了一些小的探索，也取得了一些小的进展，但是中国的游戏规模多大呢?2017年游戏产值是2000亿，影视产值600亿。今年全国一共发生9800款游戏。我们针对同样的人群，游戏和教育相重合的人群做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我们可以做的更多的事情改变游戏从业者，改变游戏行业本身的生态和理念，这是我们做的事。我们在完美世界教育做了两件事情，第一是建了鼓励大家创新和创造的实验室，叫做青年领袖实验室。我们还做了数字艺术的学院，用这个方法培养我们希望的游戏行业的人才，我们觉得游戏行业未来应该往何处去的人才，我们建了实体的学院，已经运行了，第一批学员已经毕业，大家有兴趣可以到北京市东边五环参观。

    今天是探索未来，我想说一下我个人对未来的看法。未来永远是未知的，未知既让我们敬畏，也让我们对未来的探索充满激情。未知分为两级的混沌系统，第一是这个对我们是未知但是这个结果肯定是确定的，第二级的是我们对一件事情的预测往往改变这件事情本身的结果，比如股票。我们对未来怎么想、怎么做真的会改变未来，我也希望这是这次主题里面未来能让我们做一些什么的东西。完美世界的CEO说过，拥有希望就拥有完美世界，希望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和碰撞，能够让未来的世界更加完美，谢谢大家。

（编辑：罗会清）